第十七章：表弟玉帝
清晨，市局刑侦支队。
程默推开办公室的门，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辅警制服的年轻人。
他看起来二十出头，眉眼清秀，笑起来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意味，制服穿得松松垮垮，领带都没系好。
张队正端着保温杯喝茶，一抬头，差点喷出来——
“这谁？！”
程默面不改色：“我表弟，程小玉。刚考上的辅警，局长安排我带他。”
年轻人立刻立正敬礼，动作标准得挑不出毛病，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只有程默才能察觉的狡黠。
“张队好！我一定跟着表哥好好学！”
张队狐疑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“表弟”，又看了看程默：“你什么时候有个表弟了？”
程默淡定道：“远房亲戚，以前住山里，最近才进城。”
张队：“……”
——骗鬼呢？！
但他还没来得及追问，办公室的电话突然炸响。
“喂？刑侦支队！”张队抓起电话，脸色很快变得凝重，“……好，我们马上到！”
挂断电话，他猛地站起身：“西郊废弃化工厂，发现七具尸体，死状诡异！”
程默眼神一凛：“走！”
程小玉（玉帝）立刻跟上，在张队看不见的角度，低声对程默道：
“师兄，是噬界族的气息。”
程默脚步一顿，瞥了他一眼：“你恢复多少实力了？”
程小玉摸了摸鼻子，有点尴尬：“……大概能捏死一只恶鬼的水平。”
程默：“……”
——堂堂玉帝，现在弱得连个阴差都打不过？！
程小玉似乎看出他的嫌弃，无奈摊手：“没办法啊，我转世时把大部分神力都拿去加固位面裂缝了，现在就是个普通人类。”
顿了顿，他又压低声音：
“不过，我带了‘昊天镜’的碎片。”
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古朴的铜镜碎片，镜面隐约泛着金光。
程默眼神微动：“藏好，别让人看见。”
*
西郊废弃化工厂。
警戒线外，法医和痕检已经忙碌起来。
七具尸体整齐地排列在地上，每具尸体的胸口都被剖开，心脏不翼而飞，但诡异的是——伤口处没有一滴血。
程默蹲下身，阴阳眼开启，立刻看到尸体上残留的黑色雾气。
“噬界族的‘吞灵术’……”
程小玉站在他身后，低声道：“它们在收集人类的心头血，用来腐蚀位面封印。”
程默皱眉：“为什么是这里？”
程小玉环顾四周，突然指向化工厂深处的一栋建筑：“那里……有东西。”
程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发现那栋建筑的墙壁上，刻着一道几乎与锈迹融为一体的符文。
——是阴司的“鬼门关”标记！
“这里曾经是阴司的阳间出入口之一！”程默猛地反应过来，“噬界族在找进入阴司的通道！”
话音刚落，化工厂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！
“轰——！”
地面剧烈震动，一道漆黑的裂缝从地底蔓延开来，无数黑影如潮水般涌出！
“警戒！所有人后退！”张队大吼，拔枪对准裂缝。
但那些黑影根本不是子弹能对付的——它们如同扭曲的雾气，所过之处，连水泥地面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！
程默一把拽住程小玉：“你退后！”
他右手一翻，镇狱剑凭空出现，剑身燃起暗金色的火焰！
“阴司律令，封！”
一剑斩下，金光如瀑布般倾泻，将最先冲出的黑影尽数斩灭！
但裂缝中，更多的黑影正在涌出……
程小玉突然冲上前，将昊天镜碎片按在程默背上：
“师兄，借你点神力！”
镜片金光大盛，程默只觉一股浩瀚的力量涌入体内，额间神纹彻底绽放！
他猛地抬剑，一道横贯天地的剑光劈下——
“灭！”
“轰——！”
整座化工厂被金光笼罩，黑影惨叫着灰飞烟灭，地底裂缝也被强行闭合！
烟尘散去，现场一片死寂。
张队和众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程默：“你……你刚才……”
程默面不改色地收起镇狱剑（在普通人眼里只是一把普通警棍）：
“新型毒气泄漏，已经控制住了。”
张队：“……”
——你当我瞎？！
但没等他质问，程小玉突然脚下一软，直接晕了过去。
程默一把扶住他，发现昊天镜碎片已经彻底黯淡。
“消耗过度……”他皱眉，低声对昏迷的“表弟”道：
“菜就多练，别硬撑。”
*
深夜，程默的公寓。
程小玉（玉帝）瘫在沙发上，有气无力地啃着薯片：“师兄，你这凡间的吃食……还挺香。”
程默懒得理他，正在整理今天的情报。
阎君令的光幕上显示着最新数据：
【位面裂缝松动度：79%】
【噬界族渗透点：18处】
【剩余时间预估：24小时】
程小玉瞥了一眼，叹气：“来不及了……除非能立刻找齐所有阴神转世。”
程默突然抬头：“你当初为什么转世？”
程小玉沉默片刻，终于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：
“因为……我发现阴司有内鬼。”
“当年噬界族能攻入地府，是因为有人提前破坏了封印。”
“而那个人……很可能还在阴神转世之中。”
程默眼神一冷：“你是说，现在的十殿阎罗、五方鬼帝里……有叛徒？”
程小玉点头：“所以我必须亲自入轮回，才能找出他。”
程默沉思片刻，突然道：
“明天去找夜游神。”
“她的‘灵视’能力，或许能看穿内鬼。”
程小玉眨了眨眼：“夜游神转世成谁了？”
程默面无表情地点开手机，屏幕上是一个当红灵异主播的主页——
ID：午夜小倩
直播标题：今晚通灵，带你见识真正的阴间！
程小玉：“……你们阴司还挺跟时代接轨。”
（未完待续）
关键伏笔
- 夜游神（午夜小倩）的直播间每晚都会出现神秘弹幕，疑似噬界族在监视她
- 程默的警徽内侧符文与昊天镜同源，可能是玉帝当年留下的后手
- 程小玉（玉帝）转世时，记忆并不完整，他忘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……